MochaDango

-草薙哥和Vyra姐的gay talk，自家孩子给您添麻烦了我真是非常高兴呢！

草薙：嗨。

Vyra：你好。

草薙：你好你好。

（沉默）

Vyra：你是那个藤木游作的监护人，是不是？

草薙：是我。

Vyra：...我是汉诺骑士之一。（她抱起手臂，视线在草薙身上转了一圈又移到别处去）藤木游作呢？

草薙：他在上学吧。他还是高中生，经常翘课对学分和考勤都有影响。你找他做什么？

Vyra：（思考了一下）找你也一样。我是想找他聊聊有关了见的事，今天还特意为此空出来了不少时间，看来我是失算了。了见对我来是领导，也是像亲弟弟一样的存在，因此我想着怎么也得来亲眼看看藤木游作这个人，免得了见被这个狡猾家伙的花言巧语给骗到。

草薙：小姐，你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人好吧，戴墨镜是你们汉诺的传统吗？

Vyra：...不是。

Vyra：有色墨镜和墨镜还不太一样的。

草薙：游作啊...我想想。我刚见到游作的时候，他才那么大一点，缩起来可能也就比我的枕头大半圈，但又和我的枕头差不多轻，抱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像抱了一团棉絮。那时候他的情况没有仁严重，我和他说话他还会答应，也会吃东西。

Vyra：...嗯。

草薙：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我那会做饭也不熟练，每天就买点东西自己瞎弄着啃两下完事，每天带着仁跑医院做复健余下的时间也不多，更别说研究料理。游作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。我每天早上给他在冰箱里放好吃的，回去的时间也说不准，有的时候甚至回不去。（草薙握紧拳头）医院里通宵的情况很多。

Vyra：我知道。

草薙：我那时候觉得游作真是太省心了。他吃饭吃的很好，我做的饭肯定好吃不到哪去，但每次回去之后都能看到他把所有东西乖乖吃完、连饭盒都收拾好的样子。后面我才发现不是这样...他吃什么都会吐，吃一点就会吐，可能是当时那会饿得太久了，根本不消化的原因吧。（停顿）但他还是每次都吃，狼吞虎咽地吃，他不允许自己浪费一点粮食。

Vyra拍拍他的背表示安慰。

Vyra：我...为鸿上圣博士的行为道歉。

Vyra：了见也有一段日子...什么也不吃。他吃不下，是自责作祟，说自己怎么也咽不下东西，看见食物就想起藤木游作，想起藤木游作有气无力的抽噎。我们那段时间太担心他了。他的身体日渐变差，又每天埋在书和电脑里一动不动的，我有时候甚至害怕一开门会见到他晕倒在地的样子。纵使有葡萄糖撑着，不吃东西也不是个事。

草薙：后来呢？

Vyra：不知道。或许是想通了。或许是放弃了。不管怎样，都比他一味地沉浸在过去里要好得多。

草薙：我很抱歉。

Vyra：我也很抱歉。

Vyra：了见怎么叫你？

草薙：草薙先生...吧。我们俩其实没怎么交流过。

Vyra：也对。是我想多了。

草薙：他对你也用敬语吗？

Vyra：了见不管是发消息还是说话都恨礼貌。（说着的时候很刻意地加重了礼貌两个字，是在暗示上天下海见谁打谁没点礼数的Playmaker）我活这么大…也没见他和我打趣过一句，就连我给他发一些日常生活的小照片、希望他能和我说些那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向往时，他都没有…他会对着烤吐司片说很好吃，然后回复我：谢谢您的担心，Vyra小姐，我有好好吃过早餐。这就是我从他口中听到的、最贴近普通人生活的话。

草薙：嗯。

Vyra：我们没有很多聊天的时间，大多时候都是公事公办。汉诺塔计划需要的工程量比我们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庞大得多，因此我们无暇寒暄。事实上，就算事件结束以后我们依然如此：了见回复事情还是加敬语，语气像是呈堂公证。

Vyra：……然后，然后，啊，真是难以置信。你能想象我上次跟他发消息说“藤木游作最近和班里一个新同学走的很近俩人还一起上了摩天轮”的时候，了见回了我什么？他竟然给我发了一个兔兔生气的表情，然后问我：你知道左轮是干什么用的吗？

草薙：干什么用的？

Vyra：“就是用来杀藤木游作这种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高中生的！”（女研究员笑的停不下来）天啊，你能想象吗，了见竟然会说这种话！还有那个兔兔生气的小表情！  

草薙：...真的很难想象。

Vyra：他现在也开始用社交软件了。要知道以前他可是碰都不碰一下的。

草薙：你说的是Den City最大同性在线交友软件Link Vrains？

Vyra：闭嘴。

草薙：这么说，我上次路过商业街竟然还遇到游作了。

Vyra：…藤木游作还会去商业街？

草薙：我也是第一次见。我记得他那时候是想挑个礼物，然后挑了一整个下午。我中午过去看到他，晚上我收摊的时候还见他在那里挑。他周围聚集了得有四五个人，大家一起站在橱窗前面帮他出主意。（草薙笑了一声）还蛮温馨的。

Vyra：他最后挑了什么？

草薙：好像买了很多，我也不太记得了。有Playmaker和Revolver的挂件，钥匙扣，防尘塞，还有一个巨大的毛绒兔子，白毛蓝眼睛……

Vyra：谁会给人挑自己的周边的？！他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啊？！

草薙：嗨，嗨，第一次嘛，第一次。   

Vyra：……

Vyra：等一下，你有看过了见的自拍吗。

草薙：？没有。

Vyra：我记得唯一一张…是…他和一只毛绒兔子……好像还说了一句“谢谢，我很喜欢”，后面跟着七八个小桃心.......

草薙拍拍她：孩子长大了嘛。

草薙：你不担心？

Vyra：担心什么？

草薙：我们之前还是敌人。

Vyra：我不担心。或许其他人会介意，但对于我而言，我只希望了见能走出他的过去。他被愧疚束缚得太久了。我一直觉得愧疚是最狠毒的一种情感，因为它无处发泄，是对自己的指责和悔恨——但藤木游作把了见带了出来，老实说，我甚至很想为此感谢他...

草薙：毕竟鸿上小哥是他的勇气君嘛。

Vyra：这么说真的很肉麻。（她笑了笑）我要开始介意了。

Vyra：我的休息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。

草薙：一路走好，欢迎下次光临。

Vyra：你还是替我跟藤木游作转达一声…就把了见的原话转给他吧。

草薙：哪句？

Vyra：你知道左轮是干什么用的吗？

草薙：我知道，我知道，我明白了。

Vyra：下次再见。